1994年10月,我因为与澳大利亚悉尼华藏寺藏慧法师的因缘,在藏慧法师的邀请之下,去到了澳大利亚。在这个西方社会,我一边刻苦学习英文,一边根据西方文化的需要,将佛法积极融入澳洲的社会,我先后在新南威尔斯大学(University of New South Wales)、雪梨大学(Sydney University)、麦觉理大学(Macquarie University)等担任佛学授课法师。2000年应澳大利亚奥委会的邀请,代表佛教参加了历史以来的第一次“佛教为奥运会服务弘法的活动”。2006年5月,我接受了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警方的邀请,在悉尼Parramatta警察总部担任“宗教顾问(Buddhist police chaplain)一职。在授衔仪式上,有来自悉尼总部的警务处长及200多位警官出席,这标志着在澳大利亚这个多元文化的国家,特别是西方社会,佛教的信仰又更深入了、佛教的发展又迈向了更上一层,而“僧人”走进警察局,配有警服,在警察局任职,这可能是世界上第一次,亦是第一人。我的警服上特意装饰有法轮标志,显示其佛教身份。我发挥长项,通过静坐及心理治疗等服务,为警察及警局工作人员等提供精神上的慰藉和心理咨询与辅导。我的主要工作是在警察总部,同时无定时访问不同的下属警局,主要工作范围职责是,直接指导具有佛教信仰或感兴趣的警察和警局工作人员,将佛法融入日常工作中。我设立了佛教心理学,佛教禅修静坐班等课程,讲授通过静坐调整身心,解压情绪,放下工作压力与调整心里意念,使情绪得到舒解,心情得到平稳。特别是通过佛法正信知见,慈悲济世,关怀众生,导人向善的内涵。“警察”们的日常工作挑战性是很大的,恐怖事件随时发生,他们的精神也时时处在高压状态,所以,澳大利亚警方期望通过宗教的思想,特别是佛教的慈悲智慧与人人平等的思想,能给社会带来和谐与安宁。早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之际,我就曾作为佛教法师代表,进驻奥运会运动员村,成为历史上首次在奥运村里常驻的宗教服务人员。我以自己的个人学佛经历、心得体会与学识,利用佛教静坐和佛教心理学等,为运动员选手进行宗教服务。我通过环境布置、心理暗示等帮助运动员克服临战前夕的紧张情绪;还通过察言观色来确定运动员心结,帮助他们进行有针对性的解决,被许多运动员称为“心理按摩师”。静坐和心理治疗,不失为在西方弘法利生的方便。曾经有人问我,你是警察还是和尚,我回答说,归元无二路,方便有多门。我发现,静坐对身心的恢复与训练很有帮助,可以提高对任务的反应、判断、处理能力等等。尤其在西方社会,当物质生活达到一定高度之后,身心方面的调整与健康是他们追求的第一指标,而心理治疗,则是通过种种方法解决生活中存在的各种心理问题,帮助有心理障碍乃至疾病的人们解脱烦恼痛苦束缚,也可以帮助人更好的体验生活、完善自己,所以,这是一项济苦救难的崇高事业,属于布施中的无畏布施,功德不可思议,果报也不可思议。我还受请参加一线工作,诸如列车出轨、重大交通事故等事件,亲临现场,协助救援工作人员及伤者。我也参加了总局有关“防恐怖及反恐、突袭等课程的训练”。相信在突发事件的现场,我这样的身影出现,一定会让警察感到镇定和鼓舞。除此以外,我还担任悉尼康克医院(Concord Hospital)的宗教辅导师,每星期五固定会到该医院关怀那些孤寡老幼病残等病人,用佛法甘露清凉他们身心的痛苦,使他们觉知生命的痛苦与人生的无常,从而在心灵上种下佛法的解脱之因。佛教在澳洲现在发展的非常快,也可以说现在是澳大利亚的第二大宗教,增长率排第一。奇怪的是,很多中国移民去澳洲的,反而信基督教,而很多本土西方人却对佛教的教义、理论,非常认可,非常有兴趣。所以,佛教在澳洲本土发展非常快。但是,海外弘法有三大难点:语言、资金、人才。首先是语言关。我刚开始到澳洲时,讲普通话的人非常少,都是讲广东话,如果早期你不会广东话,你绝对买不到东西,现在就不同了,现在只要你去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国人,都会讲普通话。但是你如果要向外国人弘法,你就必须会说英语。其次是资金问题。我们一般人认为国外的经济好,实际上现在他们并不比我们中国好多少,甚至在一些地方还比不上我们。由于总人口少,信众的人数少,所能接受的供养也相对较少。在资金不充裕的情况下,一些活动难以开展。再就是人才匮乏问题。在欧洲、美洲、加拿大、澳洲等西方国家,汉传佛教体系的法师很少有本地的,绝大多数都是从中国去的,从这方面就可以看出,海外的弘法人才还是比较匮乏的。上述这些问题是我们海外弘法所面临的挑战,但从另外一方面看,也是提供机会给我们种福田,我们解决问题的每一步都是修行,解决问题的过程,就是佛法在海外日益兴旺的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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