培养一位僧人有多难?大咖云集中国佛学院探讨新时期佛教教育
11月25日,由中国佛学院举办的“新时期佛教教育体系建设”学术研讨会在中国佛学院大礼堂举行。众多专家学者与广学多闻的法师汇聚一堂,讨论了现代佛教教育的问题。
参与本次研讨会的专家学者共有三十余名,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、中国人民大学、北京大学、浙江大学、中山大学、中央民族大学、南京大学、江南大学等高校。
此外,还有来自中国佛学院、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、闽南佛学院、北京佛教文化研究所、河南佛教学院、峨眉山佛学院、云南佛学院、戒幢佛学研究所、杭州佛学院等院校100多名学僧参与。
这些博学多闻的学僧和学者共同交流,主要探讨的是新时期的佛教教育体系建设、新时期的佛教教育理念和人才培养模式、新时期佛教院校教师体系建设、传统佛教教育体系建设,以及新时期的佛教院校教学体系建设等五个议题。
在研讨会开幕式上,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宗性法师表示,中国佛教教育在近一百年来虽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,但在时代快速转型与文化价值观多元的新时代,佛教教育事业如何更加适应当代社会的发展,还有很多拓展的空间。
僧教育的话题常谈常新,一直以来也受到佛教界的重视。如今,人们对僧教育的讨论,达成了怎么样的共识呢?禅风君和大家一起来了解。
作育僧才,僧教育早已受关注
其实对于僧教育的关注,并不是现在才开始的。从晚清民国开始,中国佛教就有大量高僧大德在探究僧教育的方法与方向等问题。
例如,太虚大师曾提到:“故今为保存发扬整个的佛教计,必须造成真能住持佛法之僧才,为风雨飘摇中的佛教僧寺开一新出路。此为办僧教育之目的,亦为汝等学僧来此求学应抱之宗旨!”
太虚大师创办的武昌佛学院
太虚大师曾提出,培养僧才需要立足于戒律,培养健全的僧格。他说:“僧之僧格,即如人之人格一样。假如僧不具僧格,即不能谓之为僧。”
而“习律”之后,还需要通过“学教”、“修证”这两步,建立长远可行的学修志向,并付诸实践。基于这样的僧教育理念,太虚大师创立了明确的三级修学制度,并以此成立武昌佛学院和汉藏教理院。不少佛学院也受到这些理念的深远影响。
与太虚大师同一时代的弘一大师、巨赞法师等高僧,也对于僧教育有着诸多探究,但各有不同偏重。例如弘一大师重视僧教育中对于基本的善恶因果的信心建立,而巨赞法师则更重视僧人的学术化。
赵朴初居士与中国佛学院88届学僧合影
到了现代,更有赵朴初居士“中国佛教的当务之急,第一是培养人才,第二是培养人才,第三还是培养人才”的振臂高呼。可见百年树人,僧教育确实不是一时一代所能完成的工作。
多闻善思,僧才要能契理契机
百余年的僧教育探讨,在历代高僧和学者的共同努力下,佛教界形成了不少的真知灼见与共识。这其中,最为关键,最能得到普遍认可的,莫过于对培养出的僧人,需要在弘法中做到“契理契机”。
所谓契理契机,便是要求僧人在弘法活动中既能够不离佛教戒定慧的根本,又能够顺应时代社会的需求,关怀社会,不与时代脱节。这就要求僧人需要具备高尚的僧格与适应时代的个人素养。
例如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正慈法师便曾探讨过这个问题。正慈法师认为,人间佛教理念的践行还有很大不足,因此在僧教育中,要重视培养僧格人格,使僧人成为现代化弘法人才。
对此,正慈法师说:“僧伽教育的改革必须从中国的国情出发,既要服务于时代之所需,又要确保佛学院所输出的僧才具足智行悲愿的人格。”
而这一话题也同样在这次“新时期佛教教育体系建设”会议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。
例如戒幢佛学研究所副教务长宗志法师提出,佛教的学术研究,可以采用现代学术的方法,并保留传统的特色,佛教的师资培养应该通过进修和相互交流来推动。
中山大学龚隽教授则表示,近代以来,汉传佛教教育已经不再局限于单一佛教内部的经典研习,如何面对和善巧应用来自于外学的资源,而不是一味抗拒外学,成为近代以来中国佛教教育中需要思考的问题。
中国人民大学宣方教授则提出,佛学院僧教育最重要的就是多闻多思,确立闻思正见,确立学习目标。把握这个总纲,然后在某个感兴趣的领域深入研究,最后才是旁通。
从这些言论可以看出,造就立足佛法根本,而又适应时代特点的现代化学僧,是教学两界对于当今佛教僧教育问题达成的共识。
百年大计,教育为先,这是无论社会上的建设,还是佛法中僧才的作育,都具有一致性的规律。
佛教文化教会人们勇于为善,勇于求真,而教学两界从近代到当今的不懈努力,灯灯相续,也确实让人们看到佛教不畏艰难,不因过去的落后而沮丧的探索精神。
相信在各界的努力下,未来对僧教育的探索,会有越来越明晰的方向;也会有越来越多的青年学僧,向社会各界展现出佛教的正能量。